GDP增长了5%，但多重因素导致2024年上半年中国的原油加工、进口和成品油消费均出现下降，引发国际油价走软和石油达峰的再议论。
2023年，中国石油消费大涨了10.7%，创下多年来少有的增长速度，但2024年上半年，中国原油加工、原油进口和成品油消费均出现了下降，在导致国际石油价格下行的同时，也再一次在国际社会引发了中国石油消费是否已经或正在达峰的议论。依据国家统计局、海关总署、行业协会和咨询机构等的数据及资料，本文将介绍2024年上半年中国石油消费的情况及其在国际市场所产生的影响。综合国家统计局等政府部门发布的数据，2024年上半年，中国经济社会持续向好，但石油消费等石油行业的数据却一改2023年的趋势，大部分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部分企业面临较大的经营压力。根据国家统计局2024年7月15日发布的“上半年国民经济运行总体平稳，稳中有进”一文的数据，2024年上半年，我国GDP同比增长5.0%。分季度看，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5.3%，二季度增长4.7%。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指标和领域，2024年上半年，我国民航业机场旅客吞吐量7.03亿人次，同比增长21%，创下了历史新高；7月份，民航旅客运输量6914万人次，同比增长10.8%，较2019年7月增长16.6%。其中，北京首都机场2024年上半年，旅客吞吐量3271万人次，同比增长41.6%，恢复至2019年的66%；货邮吞吐量70万吨，同比增长48.9%，恢复至2019年的74%；起降架次21万架次，同比增长20.2%，恢复至2019年的72%。根据2024年7月10日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发布的数据，2024年1-6月，我国国内汽车销量1125.5万辆，同比增长1.4%，其中新能源汽车国内销量433.9万辆，同比增长35.1%，新能源汽车中的纯电动汽车国内销量为254.1万辆。根据2024年7月8日公安部交通管理局发布的数据，截至2024年6月底，全国机动车保有量达4.4亿辆，其中汽车3.45亿辆，新能源汽车2472万辆，纯电动汽车保有量1813.4万辆，占新能源汽车总量的73.35%，占汽车保有总量的5.25%。2024年上半年，全国新注册登记机动车1680万辆，其中汽车新注册登记1242万辆，新能源汽车新注册登记439.7万辆，占汽车新注册登记量的41.42%。根据国家统计局2024年7月15日发布的“2024年6月份能源生产情况”，2024年1-6月，我国进口原油27548万吨，同比下降2.3%，其中6月进口原油4645万吨，同比下降10.7%。2024年7月，我国进口原油4234万吨，同比下降3.1%。1-7月，合计进口原油31781万吨，同比下降2.4%。根据海关总署的数据，2024年上半年，我国原油进口金额为1672.4亿美元，同比增长2.0%；进口平均单价为607.1美元/吨，同比增长4.5%。根据海关总署和中国五矿化工进出口商会等行业机构发布的数据，2024年1-6月中国成品油出口数量为3009.4万吨，相比上年同期减少了122万吨，同比下降3.8%。其中，汽油出口量为492.7万吨，同比下降20.1%；煤油出口量为963.7万吨，同比增加43.1%；柴油出口量为528.9万吨，同比下降29.4%。汽油、煤油和柴油出口数量，占2024年上半年成品油出口总量的66%。不过，与原油进口和成品油出口出现下降不同的是，2024年1—6月，我国成品油进口总量为2507.6万吨，同比增加9.9%。根据国家统计局2024年7月15日发布的“2024年6月份能源生产情况”，2024年1-6月，我国规上工业原油加工量36009万吨，同比下降0.4%，其中6月份规上工业原油加工量5832万吨，同比下降3.7%，降幅比5月份扩大1.9个百分点，日均加工194.4万吨。此外，根据国家统计局2024年8月15日发布的“2024年7月份能源生产情况”，2024年7月，我国规上工业原油加工量5906万吨，同比下降6.1%，降幅比6月份扩大2.4个百分点，日均加工190.5万吨。1—7月份，我国规上工业原油加工量41915万吨，同比下降1.2%。根据2024年8月12日《中国石油石化》杂志发表的“成品油消费呈下降趋势”一文的数据，预计2024年上半年，我国成品油消费量1.75亿吨，同比下降1.4%，其中汽油和煤油消费量同比分别持平、增长17.8%，柴油消费下降6.3%。分品种看，一季度，汽油消费量达到3850万吨左右，同比增长4.5%，较2019年同期增长6.2%；二季度汽油消费转为下降4.3%，增速较一季度下降8.8个百分点。一季度，柴油消费量为3830万吨，同比下降3.5%，二季度降幅扩大到9%左右。一季度，航煤消费量达到950万吨，同比增加30%，较2019年同期提高了6.8%，二季度增长了8%。根据中国石油和化学工业联合会的数据，2024年上半年，中国炼油行业的压力突出，营业收入同比增长高于3%，利润则同比下降90%以上，炼油板块收入利润率1.2‰，主要原因包括：原料成本的影响，上半年布伦特原油均价为84.1美元/桶，同比上涨5.4%；红海危机造成的物流成本大幅度增长。作为国内两大主力炼油和成品油销售的企业，2024年上半年，中国石化和中国石油的原油加工、成品油销售等业务出现了不同的趋势。根据2024年8月25日中国石化发布的2024年中期业绩报告，炼油业务方面，2024年上半年，中国石化的原油加工量与去年相比增长了0.1％。分油品种类来看，汽油产量为32.34百万桶，同比增长6.6％；柴油产量为29.31百万桶，同比下降8.8％；煤油产量为15.65百万桶，同比增长15.2％；化工轻油产量连续3年保持下降，为19.79百万桶，同比下降7.4％。境内成品油总经销量为9014万吨，同比下降2.5％；境内零售量为5696万吨，同比下降4.7％。根据2024年8月26日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发布的2024年上半年经营业绩，2024年上半年，公司加工原油6.9亿桶，同比增长3.0%；生产成品油6011.9万吨，同比增长2.1%；共销售成品油7905.3万吨，其中国内销售成品油5844.7万吨。另，根据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2023年上半年的经营业绩报告，2023年上半年，公司共销售成品油8066.8万吨，其中国内销售成品油5934.5万吨。两个数据对比，2024年上半年，中石油成品油销售数量同比下降2%，国内成品油销售数量同比下降1.51%。不同于原油加工和成品油消费形势的是，我国国内原油产量继续增长。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24年1—6月份，我国国内规上工业原油产量10705万吨，同比增长1.9%，其中6月份规上工业原油产量1795万吨，同比增长2.4%，增速比5月份加快1.8个百分点，日均产量59.8万吨。7月，规上工业原油产量12496万吨，同比增长2.1%；1—7月份，规上工业原油产量12496万吨，同比增长2.1%。2024年上半年中国不振的成品油消费中，柴油是主要下降的品种和重要的拖累因素。对于2024年上半年中国柴油消费的下降，行业机构和专家，有较深入的分析和较为一致的看法。柴油是中国成品油消费的最大组成部分，在2024年每天1690万桶的成品油需求中，约占22%。中国柴油消费的约70%，用于公路运输，包括为制造业、建筑业和采矿业运输货物和材料的重型卡车。根据前述的“成品油消费呈下降趋势”一文，2024年上半年中国柴油消费下降了6.3%。根据美国能源信息署的数据，2024年6月，中国柴油的消费量总计为390万桶/天，比去年同期下降了11%，是自2021年7月以来最大的同比降幅。2024年上半年柴油消费量的下降，已经迫使国内的炼油厂限制柴油的产量。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24年1-5月，中国的柴油产量同比下降了3.9%，至425万桶/天，产品收率从去年同期的29.8%降至28.7%。从2020年到2022年，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中国柴油消费出现了波动。在2023年创下历史新高之后，2024年第二季度柴油消费量开始下降。美国能源信息署认为，近期中国柴油消费量的下降归因于两个主要的因素：经济活动放缓，主要是由于建筑和住房建设放缓，以及重型卡车用液化天然气替代柴油燃料。2024年第二季度，中国GDP同比增长4.7%，这一增长高于经合组织国家中大多数发达的经济体，但比中国在疫情前几年的增长率低了几个百分点。尽管在疫情期间波动较大，但零售销售、房价和生产者价格的变化都表明，2024年的经济活动在放缓。卡车运输和建筑活动的放缓与中国柴油消费的减少直接有关，因为柴油消费与这些经济活动密切相关。除了建筑和房地产行业经济活动放缓导致柴油使用量的减少之外，中国卡车使用液化天然气代替柴油作为燃料的比例虽小，但在不断上升。根据彭博新能源财经的数据和分析，从2023年第三季度到2024年3月，液化天然气卡车销量占卡车总销量的20%左右。尽管相对于中国的卡车总量而言，液化天然气卡车的市场份额仍然很小，但液化天然气卡车的市场份额不断增长，正在取代中国的部分柴油消费。使用天然气而不是柴油的液化天然气燃料卡车更环保，并且正在不断蚕食中国传统柴油卡车的市场份额，特别是自2024年液化天然气价格变得更具竞争力以来。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的数据，2024年1月至5月，液化天然气燃料重型卡车的销量同比增长了127%，达92562辆，占同期全国重型卡车总销量的21.4%，是2023年同期40640辆销量的两倍多，当时液化天然气燃料重型卡车约占卡车销量的10.1%。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的数据还显示，2024年前五个月，几乎全部以柴油为燃料的传统重型卡车的销量同比下降9%，至约32000辆。根据卓创资讯的数据，2024年1-6月份，中国包含液化天然气、柴油、新能源在内的重型卡车销售量为30.2万辆，其中液化天然气重卡的销量为10.88万辆。与柴油相比的整体成本较低，鼓励以液化天然气为燃料的重型卡车在中国西北、北方和其他地区较大规模地使用。据中国石油规划总院的预测，中国西北和北方地区，2024年七个省份的液化天然气燃料卡车的更换率将超过50%，其中宁夏和新疆的这一比例将超过60%至70%，使其成为2024年仅有的两个比例超过50%的省份。因为它们本地生产天然气，这些地区的液化天然气价格通常低于全国其他地区。据行业的人士计算，当1公斤液化天然气的价格低于约0.8升柴油的价格时，液化天然气燃料的重型卡车比柴油燃料的卡车就更加经济。截至2024年6月13日，中国西北地区零号柴油的售价约为7602元/吨，换算成0.8升零号柴油的售价约为5.17元。根据重庆石油天然气交易所的数据，截至2024年6月14日，西北地区的卡车液化天然气价格约为4125元/吨，折合为约4.1元/公斤，这意味着液化天然气卡车具有显著的价格优势。根据标普全球的有关资料，行业内人士估计，一辆以液化天然气为燃料的重型卡车行驶100公里通常消耗30-35公斤液化天然气，假设每年行驶10-20万公里左右，每年可节省人民币48,750元(6,713美元)。而据市场消息人士透露，顶级生产商一汽解放汽车生产的最受欢迎的液化天然气卡车，价格在26.8万元至53.2万元之间，而中国重汽生产的同类柴油卡车的价格为25万元至29万元。一位行业的分析师表示，当较低的液化天然气价格可持续时，在大多数情况下，液化天然气燃料卡车的较高购买价格，可以在一年内得到很大的补偿。标普全球大宗商品洞察认为，到2024年底，中国液化天然气燃料卡车车队在注册重型卡车中的份额将从2023年底的7.5%扩大到10%，这主要是由于液化天然气价格具有竞争力，液化天然气重型卡车车型的可用性以及全国范围内液化天然气加注站网络的扩大。根据标普全球大宗商品洞察的数据，2024年，由于使用液化天然气燃料的重型卡车数量的增加，中国约7.7%（约相当于30万桶/天）的柴油需求将被替代，而2023年的替代比例为6.3%。标普全球大宗商品洞察预计，到2024年，中国的柴油需求将小幅增长3.5万桶/天，同比增长0.9%，达到380万桶/天左右，最终将在2027年达到峰值。不过，国内的行业研究机构认为，中国的柴油需求在2023年已经达峰，2024年将同比下降约5%，其中液化天然气燃料的重型卡车是2024年柴油需求的主要干扰因素，其影响比建筑行业的影响更大。中国石油规划总院的专家预计，2024年，中国液化天然气燃料卡车的柴油替代量将达到3000万吨（61.2万桶/天），比2023年的替代量增加50%。国内外很多行业机构和专家比较一致的看法是，随着液化天然气燃料重型卡车销量不断增长，取代传统柴油动力的卡车，中国的柴油需求要么已经达到峰值，要么即将达到峰值，这标志着石油燃料下游需求的一个关键领域出现了燃料的转换。与此同时，通过天然气在公路运输中的更深入渗透，减少了中国的二氧化碳等排放。2024年上半年石油消费下降带来国际油价下跌和石油峰值议论再起作为世界第一大石油进口国，中国石油消费形势的变化，会第一时间冲击国际石油市场，并在国际社会引起非常大的关注，2024年上半年中国石油消费量的下降也是如此。进入2024年以来，发生于2022年2月的俄罗斯与乌克兰战争仍在持续，规模不断扩大，发生于2023年10月的新一轮哈马斯-以色列军事冲突不断升级，而以色列和伊朗之间的关系不时恶化，这些事件加上欧佩克+的持续减产，使得国际石油价格大部分时间里维持在每桶80美元以上，并在4份初冲破了每桶90美元的水平。但是，哈马斯最高领导人哈尼亚7月31日晚在伊朗首都德黑兰遭袭身亡，面对伊朗誓言报复后中东紧张局势的持续升级，国际石油价格不升反降，从8月1日开始不断下跌，期间虽有反复，但8月21日跌至阶段性的价格低点。对于2024年8月国际石油价格的持续下跌，行业媒体和专家均认为，由于中国经济数据疲弱，暗示石油需求可能下降；尽管中东局势持续紧张，俄乌冲突不断，但中国经济数据悲观情绪占了上风。2024年8月中旬，我国国家统计局等部门发布一系列经济报告显示石油需求减弱后，国际石油市场原油价格开始下跌，这些因素包括新房价格的明显下降，工业产出似乎正在放缓，失业率小幅上升。尽管预期国际石油价格会上涨，但这些报告发布后，导致了数周国际基准原油价格的持续下跌。乐观的一面是，中东局势仍然是一个主要因素，在乌克兰入侵俄罗斯领土后，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局势升级也是一个主要推动原因。市场分析人士指出，对中国需求放缓的持续担忧导致了国际石油市场的抛售，但中东的紧张局势和俄乌战争的升级构成了供应风险，正在支撑市场，而市场对伊朗的潜在反应保持着警惕。除影响短期的国际石油价格外，截至目前为止的2024年中国石油消费的疲软，已经促使国际主要预测机构下调了对2024年和2025年全球石油需求增长的预测。自2023年7月首次发布2024年需求增长预测以来，欧佩克从未对其2024年需求增长预期做出任何下调。但是，2024年8月12日，在2024年8月的《月度石油市场》报告中，欧佩克下调了对2024年全球石油需求增长的预期，理由是今年的消费数据不尽如人意，而且预计中国石油需求增长将放缓。国际能源署2024年一直在预测中国石油需求的疲软，在2024年8月的《石油市场》报告中，维持其对全球需求增长的预期与上月持平，但国际能源署指出，6月份中国石油需求连续第三个月萎缩，而且中国已“大量建立”了原油的库存。在2024年8月份的《短期能源展望》报告中，美国能源信息署略微下调了对中国石油消费增长的预测，预计中国的石油和液体燃料消费量将在2024年和2025年分别增长约30万桶/天，低于2015-2019年50万桶/天的平均年增长数量。目前，国际石油市场很多人士，正在密切关注2024年8月份中国经济和石油行业等数据，以寻找中国经济增长趋势的迹象，并作为国际原油价格的关键驱动因素。中国石油消费何时达到峰值，或是否已经达峰，是全球范围能源、石油行业内外人士都普遍关注的话题，并不时产生争论。2024年上半年中国石油消费的下降，使得这一议论再起。2024年8月24日，“石油价格”网站刊发伊琳娜·斯拉夫的文章，“中国的石油需求是否接近峰值？”在这篇文章中，斯拉夫认为，2024年7月中国的石油进口量比6月份下降了12%，比2023年7月下降了3%，这引发了人们对该国经济和未来石油需求的担忧；电动汽车的兴起、卡车向液化天然气的转变，以及制造业和房地产的放缓等因素，导致了这一趋势；虽然一些分析人士认为经济放缓是暂时的，但其他人认为，中国的石油需求可能已经达到顶峰，对全球石油市场产生重大的影响。中国石油需求的不确定性，已成为油价最重要的一个看跌因素。每次分析师提到价格下跌，都是因为中国需求的不确定性，或者这种需求不会上升的潜在确定性。作为全球最大的石油进口国，这个亚洲大国对石油市场的重要性是可以理解的。石油市场的参与者可能需要开始适应这样一种观点，即中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继续消耗更多的原油。中国原油的最新进口数据，令许多市场人士失望。2024年7月份，中国进口的石油比6月份减少了12%，比2023年7月减少了3%。与往常一样，这些数据引发了人们的评论，即中国经济正在放缓，石油需求也在放缓，国际石油价格下跌。在进一步潜在看跌消息中，印度刚刚超过中国成为受制裁俄罗斯原油的最大买家，日进口量接近210万桶，月增长4.2%，年增长12%。除了石油进口数据，中国的经济数据也引发了许多需求不确定性，困扰着交易员和分析师。制造业增长放缓和房地产等问题，是担心这个以制造业和曾经蓬勃发展的房地产行业而闻名的国家，对石油需求的坚实理由。这种不确定性似乎已经达到了顶峰，路透社专栏作家克莱德·拉塞尔提出了中国需求是否尚未达到顶峰的问题。拉塞尔指出，去年中国原油进口创下历史的新高，大多数分析师和交易员似乎认为今年的放缓是暂时的。然而他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呢？很容易看出，为什么这么多市场参与者认为需求波动是一个暂时的问题。正如拉塞尔所指出的那样，中国的石油进口连续19年呈直线上升趋势，但由于疫情封锁，2020年和2021年大幅度下降，然后开始复苏，2023年达到每天1129万桶的历史最高水平。许多看涨石油的人，把希望寄托在中国疫情后的复苏上。毕竟，只有在封锁结束后，这个石油进口一直在不断增长的国家，才能恢复这种增长的趋势，这说得通。但这群市场参与者似乎忽视了其他的问题，例如，房地产行业在政府刺激下增长多年后遇到的麻烦，以及全球经济中制造业的放缓，许多大型企业在疫情后仍在努力恢复元气。当然，还有电动汽车的故事。中国开始成为电动汽车的领导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目前，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电动汽车市场，而且是一个持续增长的市场。与中国不同的是，欧洲的电动汽车，仍在努力与内燃机汽车竞争市场。但在中国，情况完全不同。8月早些时候，路透社援引市场研究机构的数据称，2024年8月，中国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和纯电动汽车的销量占汽车总销量的50%以上，达到85.3万辆。正是电动汽车销售增长的这种趋势，促使国有石油巨头中石化预测，中国的石油需求将在2027年之前见顶。预计石油需求达峰的另一个因素，是用液化天然气代替柴油作为卡车燃料。行业机构伍德麦肯兹表示，随着液化天然气的价格越来越便宜，燃烧比柴油更清洁，工业机械运营商正在进行转型，2023年中国液化天然气对柴油的替代量，每天超过20万桶。在这些决定中国石油需求的因素中，有一些是持续的趋势，比如电动汽车的增长，但有一些是由市场决定的，比如用液化天然气取代柴油。一旦液化天然气价格飙升，这种转变就会放缓。还有制造业和房地产等因素，这些领域的放缓不太可能是永久性的。不过，考虑到这两个领域积累的问题，复苏可能比多头所希望的更为温和。文章最后指出，上述因素意味着，中国可能不会回到原油消耗不断增长的道路上。不过，公平地说，指望它会是不现实的。中国近60%的石油消费依赖进口，中国不太喜欢依赖进口。通过鼓励替代能源解决方案，尽一切努力减少这种依赖是有意义的。换句话说，中国的石油需求峰值可能已经到来，也可能即将到来，但达到峰值只是时间的问题。市场调整得越早，它就能越早开始关注其他决定全球石油价格的因素，例如，石油供应。综合以上，依据国家统计局、国内外行业机构的数据，并引用行业媒体和专家们的观点，我们较为全面地介绍和分析了2024年上半年中国的石油消费情况。因为目前的数据仍然非常有限，本文中的部分解释，不能很圆满地说明上半年中国石油消费下降的全部原因，部分数据也是相互冲突的。如同国内其他很多行业一样，石油行业也有“金九银十”之说，即一年中的9月和10月份，是成品油的传统消费旺季。目前，时间正在进入9月，行业内的很多销售企业8月份已经备货，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油品销售旺季。因此，2024年全年，中国石油消费的最终数据和形势如何，将取决于下半年多方面因素的共同影响结果。从石油行业来说，当然我们希望看到的是，2023年中国石油消费的火爆情况，在2024年能够再现，至少是部分的再现。衷心希望，新的一年回过头来盘点2024年时，这不是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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